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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4章 谁杀的?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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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4章 谁杀的?

杨贵安急着问道:「修齐广」

「慕平!」任博安打断他的话,拉着众人远离审问室,赵俊海在屋子里听不到,这才开口。

「修齐广怎麽死的?」

「回任局长长的话,刚才我们给他送晚饭,敲了门,里面没有动静,就开了一门一看,发现他死了。」

「到底怎麽死的。」

「被人掐死的。」

杨贵安火冒三丈,「被人掐死的!叫你们十二个时辰看守着他,怎麽会让外人进去的!」

「回杨科长的话,卑职查过看守记录,没有人探望他,也就是没有外人进他的房间。」

杨贵安更火了,「你的意思是修齐广自己掐死自己的?」

任博安按了按他的肩膀,「先不着急说这件事了。杨科长,稽查局的看守人员都是哪里调来的?」

「有从京师警政厅调过来的,也有从警卫军调来的。」

京师警政厅?

任博安眉头一皱,「你们稽查局不是有税警总队吗?」

他俩是临时调来的,在税政稽查局挂着副职,借着这张皮查案子而已。稽查局里面的运作真不熟。

刘东阳尴尬地说道:「我们是有税警总队没错,可是人手有限,主要人手都放在走私猖獗的地方去了。

我们税警总队在京师驻扎的就少,主力在上海,在滦州,在广州等地。

葫芦港丶天津直沽港丶上海丶宁波丶广州还有泉州,这一年爆了不少大案出来,专案组东抽西调,税警总队京师支队被抽调一空。

所以你们的专案组一开展,我们就到处借人。」

「京师警政厅借调的人多?

「警政厅跟我们合作的多,关系不错,经常借调他们的人。调过来事不多,还有额外津贴,他们都认为是个肥差。

一听到风声,许多人托关系希望借调过来。我们稽查局平日里需要警政厅大力配合,这个时候不能太吝啬。于是警政厅借调过来的多,警卫军借调的少。」

杨贵安气得原地打转,「眼看就要问出东西来,人没了。现在只剩下一个赵俊海,这家伙老奸巨猾,比修齐广难对付多了。」

任博安摸着下巴,思索着:「修齐广好歹也是燕子门门主,手脚功夫不低。他被关在监牢里,只是双脚上了铁链,不能走得太远。

双手没有被绑,可以反击。怎麽轻易就被人掐死的?」

是啊,人家好歹也是京师地面上一号人,自诩的五城总管,怎麽就被人掐死了?

杨贵安和刘东阳低头想了一会,「只有两个可能,要麽进去四五个人,把他制住,然后掐死;要麽去了一位高手,一出手他没有还手之力。」

刘东阳摇了摇头,把第一个可能性去掉。

「每间监牢有四人看守,院子里还有四队人来回巡逻,直接涌进去四五个人,他们把我们稽查局当什麽了?

茅房吗?

不可能。混进一两人我信,四五人,还要有人在外面放哨,得多少人,我不信。」

杨贵安在旁边跟着分析。

「那就是去了一位高手,迅速制住了他,然后活活掐死了他。能把修齐广这样的江湖高手迅速制住的,那只能是军中高手。」

那是必须的。

军中高手练就的是杀人技,生死之间锤炼出来的。江湖高手练得再好,也很难达到军中高手那种境界。

有很多江湖高手出身的武痴,为了提高武学修为,特意跑去参加边军,哪里危险就往那里钻。

但是军中高手岂是一般人能调遣的?

杨贵安和刘东阳默默相视,感觉找到了真相。

任博安摆了摆手,「好了,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了。杨贵安,你叫镇抚司的仵作,嗯,是法医来,把修齐广的尸体做个尸检。

再去向苏镇使请示一下,请他出面调警卫军来,接管稽查局的警戒和看守,不能再出事了。

此外」

任博安凑到他耳边,轻声嘀咕了几句。

杨贵安郑重地点点头,「好。我马上就去。」

刘东阳看着任博安问道:「那我们呢?」

「去审问室,看着赵俊海,一直等警卫军来接管。」

任博安和刘东阳重新进了审问室,神情肃穆,坐下来后一言不发。

刘东阳时不时端着茶杯喝两口,任博安则眯着眼睛,一直盯着赵俊海。

赵俊海开始时还很放松。

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,只是听不清说了些什麽,也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。不过他闯荡江湖多年,怀疑这是任博安设下的圈套。

这位京师税政稽查局副局长,不简单,他和那位杨副科长都不是正儿八经的税政官。只有刘科长,才是真正的税政官。

姓任的,和姓杨的,赵俊海在心里揣测,两人极有可能是锦衣卫的。

只有锦衣卫的人,鼻子才这麽灵,一下子就盯到了自己和修齐广。其他被一起抓进来的人,都是他们对外界的掩护。

赵俊海坐在座椅上悠然自得,一点都不慌。

任博安坐在他对面,也不慌,目光看着赵俊海,神情淡然,久了好像一座石像,直勾勾看着你的一尊石像。

看着任博安脸上几乎凝固的神情,赵俊海心里的警惕越来越高,可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。

刚才外面到底出了什麽事?

如果是圈套,姓任的肯定会一进来就会故弄玄虚,挑起话题。就算他不说,姓刘的科长也会挑起话题,他在旁边答话,一明一暗套自己。

结果一进来,两人一声不吭。

姓刘的科长看上比我还要紧张,一味地喝茶,半个小时都出去两趟了,肾虚。

不过他看着明显有事啊。

姓任的却沉得住气。

到底出了什麽事?

一个半小时过去了,刘东阳出去撒了四泡尿,提着暖水壶灌了两回开水,赵俊海终于忍不住开口,「我想撒尿。」

任博安挥挥手,刘东阳出去没两分钟,一位杂役拿来一只木马桶,放到赵俊海旁边,然后又离开。

任博安指了指那个马桶,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,尿里面。

赵俊海背过身去,解开裤腰带,对着木马桶哗哗尿,完事后自己盖上木盖,系好腰带,又坐了下来。

任博安还是没有出声。

刘东阳继续频繁地喝水。

又过去半个小时,赵俊海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噬咬的千疮百孔,还在这些孔里爬进爬出。

我实在忍不住了。

「到底出什麽事了?」

刘东阳端着茶杯的手定住了,转头看向任博安。

任博安没有出声,刘东阳见他没有出声,也不出声,又嚯-嚯-地喝起茶水来。

「肯定出事了。」

任博安还是没有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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