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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血符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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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若遇上山精魑怪,狐魂野鬼,切不可投入自身情感,多馀泛滥的情感,只会影响你的判断。

我们做事,只求一个原则,顺应天理,自然圆转。」

周伶衣的话,语速不快不慢,腔调从容,落入耳朵里,如沐春风,连带着周玄也没那麽难受了。

「姐姐,我心很硬的。」周玄附和着。

「嗯,你心一直很硬。」周伶衣瞥了周玄一眼。

没有夸奖的意味,似乎在诉说曾经姐弟之间的梁子。

「我和姐姐曾经到底发生过什麽?原主那麽燥动吗?这麽狠的姐姐都敢惹?」

周玄心里起了嘀咕。

很快,周伶衣便在手臂上书画完毕,整条小臂,被血水勾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。

她略查看一眼,确认符文没有任何纰漏后,朝着郑梅竹走去。

才走了两步,郑梅竹便有了反应。

准确来说,是郑梅竹母子都有了反应。

尸身的肚皮处,微微颤动,是母宫中的鬼婴,感受到了周伶衣的肃杀之意,自然而然形成的恐惧感。

郑梅竹则眼角处流淌下两行清泪,纵然肚内是个鬼婴儿,也是她怀的娃儿,不愿意它就此遭了毒手。

「既已成鬼婴,便不该再留在人间,投胎也没个去处。」

周伶衣站定在尸身前,布满符文的右手,向着郑梅竹的肚皮抓去。

手掌快速沉落,在抵住肚皮的时候,速度也没有丝毫衰减,符文闪着妖艳的光泽,然后手掌竟直直的伸进了郑梅竹的肚子里。

肚皮完整,周伶衣的手像从现实伸进了另外一个维度。

比一根竹篙撑进水里还要轻松。

一阵怨毒丶凄厉的婴儿啼哭声,猛地响彻屋内。

随着周伶衣暗暗使劲,婴儿声音越来越小,直至消失……

「这趟活,做完了。」

周伶衣右手拔了出来,如葱玉指捏了一颗血红的小心脏,指头大小。

稍稍使劲。

砰,

心脏破碎,血水飞溅,场面窒息且迷人。

结果完了鬼婴,周伶衣打开了门,阳光透进了屋里,门外候着的徐骊,见了屋内的情景,找来两床旧棉被,将吴云和郑梅竹包裹了起来。

被面绣着白梅花,针脚细密。

周玄见着这幕,百感交集,旧棉被成了这两人的归宿,这走过一生的味道,是老棉花的霉味。

「大嫂,你去把四师兄找来,这两位客人后事的料理由他来做,他最擅长。」

吴云是活着进的周家班,现在成了肚内空无一物的尸体,这种事情,要给个交待的。

给吴云家人交待,给郑梅竹家人交待,给捕房一个交待。

怎麽交待?

全仗四师兄左右逢迎丶四处打点的本事了。

周伶衣重新打起了伞,往场院里走,周玄跟上:「姐……」

「还有事?」

「你说这屋里作怪的,除了那鬼婴,能不能还有点别的东西?」

周玄是想问问「说书先生」的事情。

「有吗?」

周伶衣郑重的往厅内环顾了一阵,没瞧出什麽名堂来,便又拿着铜铃,一阵摇晃。

边摇,她边努力去倾听铃声的回响,若是屋内真有动静,铃声会给她指引。

但是,

她没在铃声里,听出任何异常来。

「弟,看你是草木皆兵了,回去休息吧,没别的动静。」

周伶衣走进了场院里。

「啊?姐姐都找不出那说书先生的踪迹来?」

周玄默默嘀咕,感觉很意外。

但找不找得出,也不是重点了,

至少那说书先生没有恶意。

……

周伶衣不太喜欢和人相处,最爱打交道的,便是花花草草。

她总觉得,打花草的交道实在简单,按时把水浇了,白天搬出去晒晒太阳,多用心伺候,它们总能长得茂盛,总能可她的心意。

人就不一样了,

投入时间丶精力多了,容易恃宠而骄。

花的时间丶精力少了,难免又走向生疏。

远不如花草好侍弄。

回了屋,她关照着窗台上翠郁浓绿的君子兰。

一共三盆,排成一溜。

左右两盆,盆土有些湿,根系硬得很,倒是中间那盆,盆土干得差不多了,根子软。

她拿了水壶,小心翼翼的浇着中间那盆。

「呵呵,周家班的大班主,向来以宽和待客自居,今儿个,竟然活生生的把客人逼上了绝路!」

一阵阴阳怪气的女人声音,从屋内的东南角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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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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