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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最近。”裴宥山实话实说,“他总去找我买点心,我也是才知道他是要保护我。其实我只是说了两句话,他们还不如报答你呢。”

“……不必重提了。”陈淮疆越听越觉得自己心里醋意大发,酸的要命。要是能化成实质,恐怕能把整个田庄淹了。他还是忍不住,问道,“伢伢,你没发现他喜欢你吗?”

裴宥山懵了:“啊?不能吧。”

算了,没发现也挺好的。瞧他这破嘴,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。

“你也拉住缰绳。”陈淮疆拍拍他的手心,“夹住马肚,我教你。”

他们速度更快,很快就超过了裴总管带着的车队。囡囡虽然跑的快,却始终平稳。陈淮疆让裴宥山学着拍拍马颈提示它加速,它也没有发怒,反而极为温顺地蹭着裴宥山的手心。

“它和我一样,很喜欢你。”陈淮疆笑了笑。

此程路远,裴宥山第一次骑马走了这么远的路,到傍晚时就累了。骑马太久,陈淮疆怕他磨得腿疼,就让他先回马车里歇着。路上无聊,他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,等阿真叫他时,都到王府了。

裴总管带着人去兰遥院外汇报情况,陈淮疆则去了穆王书房。他想起自己出发前就打算和陈淮疆说云婕的事,便开始打腹稿。

一夜过去,陈淮疆没回来。

也许是在马车里睡了一觉,也可能是陈淮疆不在,他罕见的失眠了。天都亮了,陈淮疆竟还没回来,实在不对劲。他想叫人去把陈淮疆请回来,但那些人又进不了穆王的书房,只能干等着。

又是傍晚,陈淮疆才带着一个大盒子回来,脸上是难掩的喜色。

“我找了些父王曾经的信件,对比了上面的印鉴。”陈淮疆将几枚空荡荡的拿给他看,“那些废弃武器上的印鉴仿的很真,但与父王的私印有细微差别。父王用这枚印传递过的书信不多,只要排查几个世家,估计就能水落石出。”

裴宥山点点头,问他:“你熬夜找的啊?”

“放心吧,我小憩了一会。”陈淮疆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,顿时神清气爽,连眼睑下的黑眼圈都淡了几分。他把门窗关好,又将手中的小匣子放在茶几上。

然后,他翻身上床,双膝跪在床沿处。

“累了?”裴宥山见他靠过来,还以为他想躺一会,正要伸手,突然被陈淮疆推倒,躺在柔软的被褥上。松散挽着的墨色长发散开,铺了满床。

“让我看看,腿有没有磨破。”陈淮疆说着,就去拽他的中裤。裴宥山捂住自己的腰带:“都一天了,还看什么。我哪有那么娇气。”而且他都还没觉得腿疼,陈淮疆就让他去马车里了。

陈淮疆却抓住他话里的漏洞:“那就是昨天腿疼了?让我看看,我不放心。”

他表情极为正经,神色担忧,却掩饰不住地发出一声吞咽的声音。已是傍晚,屋里更为昏暗。裴宥山的耳垂红了:“你就是想看看腿,对不对?”

在自己的妻子面前,陈淮疆也不装了,直接点头:“对。”

“看腿就直说想看,还找借口。”裴宥山垂眸,却没再制止他的动作。陈淮疆抱住他说:“我是真的担心。我刚学骑马时,总是磨破皮,戴了护具也疼痛难忍。我怕你疼,总得看一眼才放心。”

“啊?那你怎么没说过。”裴宥山疑惑。陈淮疆的大小事他都记得,没记得陈淮疆说过腿疼啊。

“伤处在腿间,那样的地方,怎么好意思和你说?”陈淮疆道。

他自己都拿小时候一起洗过澡说事,倒也有不好意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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