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琥珀发现小主人又在塌上睡觉,真是非常非常懒惰。

它嗤之以鼻,但大方原谅,跳上塌后左右钻钻,在被褥里钻出个位置,要挤进漆汩怀里,漆汩迷迷瞪瞪地张开怀抱,琥珀遂称心如意,也团起来睡了。

这回也跟之前差不多,漆汩喝完药捂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,醒来时就好得差不多。

漆汩睁开眼,发觉自己回到了萼华殿,不仅如此,许久不见的琥珀居然就乖乖地呆在自己怀里睡觉,肚皮一鼓一鼓,而且靳樨正在几步开外看书,屋内寂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。

“醒了?”靳樨说,弃书过来,碰漆汩的额头,才放心些许。

“我又病了?”漆汩讷讷地问。

靳樨点头,又摇头:“不是什么大事,没事的。”

这三天两头一病,让漆汩想到小时候,不过小时候每一回都比这个严重,现在不过是烧一烧而已,漆汩乐观地想,比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——尽管靳樨必然不是这个意思。

靳樨冷酷地把琥珀从漆汩怀里拎出,搀他坐起,端了杯温水来。

漆汩小口小口地啜,靳樨就侧坐在塌边,很认真地看着他,待漆汩喝完,道:“要吃点东西吗?”

桌上有只膳盒,漆汩还没说话,肚子突然极响亮地叫了一声。

漆汩:“……”

靳樨自觉地要去拿膳盒,漆汩摸摸肚子,自己站起来,坚持:“我自己去吃。”

现在已经过了时辰,但膳盒里的羹汤都还是温热的,定然是靳樨时不时拿去温一下,漆汩心神微动,下意识地看向靳樨的眼睛。

“冷了?”靳樨误解了。

漆汩连忙摇头。

吃完后,漆汩忽然想起:“长鱼午来过吗?”

靳樨点头:“绝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
漆汩看靳樨似有话说,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“褚飞建议我们,去拜一下黄帝。”靳樨说。

“因为我经常发烧?”

靳樨:“嗯。”

漆汩原地想了想:“我以前在缃羽也是经常生病,到西亳就好了不少。现在怎么来前好好的,反倒来了西亳就生病。”

“若非人力。”靳樨说,“或许和神明真的有关也说不定。”

漆汩发觉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很难拒绝这个提议,略微思索,道:“去吧。试试也好。”

这一晚夜深之后,漆汩在塌上抱着琥珀瞪眼睛,瞪了半晌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靳樨,他唰地坐起,眼睛亮亮:“怎么?”

靳樨错开眼神:“我的床被泼湿了。”

漆汩腹诽居然还要找个由,面上仍是一片惊讶地瞪眼睛:“这样吗?”

只穿了里衣的靳樨瘫脸点头。

漆汩故作沉吟,继而勉为其难地朝内里挪一挪,拍拍床铺,大方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们就挤一挤吧!”

靳樨毫不留情地把琥珀扔去它自己的窝里,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漆汩留出来的位置。

这一次同床共枕的感觉和以往感觉完全不同。

漆汩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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