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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从前确实不一样了?,多了?一些自己?的主见?和想法,不再?是唯唯诺诺的样子。
她忽然问道:“小九,陛下待你如何?”
自来玉京以后,她也听了?不少?闲言碎语。有说女儿不守妇道勾引皇帝的,也有说皇帝色欲熏心强夺人.妻的。总之,在他们的嘴里,婉瑛都是那个红颜祸水。
莲夫人自己?生的女儿自己?知晓,婉瑛绝对不会是勾三搭四的人。况且,她只希望婉瑛过?得好,就算是二嫁又如何,贞洁是最不要紧的东西。只是情?爱这种事,向来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别人说她宠冠后宫,宫内无有出其右者,她却只想从女儿嘴里听到她过?得好不好。
但对于她的问题,婉瑛很难去回答。
若说待她不好,她吃穿不愁,奴仆成群,住的承恩宫奢侈华丽,他甚至还亲自教她念书,赐她的生母诰命;可?若说他待她好,很多时?候,他又确实不太在意她的感受。归结起来,皇帝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。
千言万语,最后汇成一句话。
“陛下他……挺好的。”
莲夫人是过?来人,一听便知不是真话。
女儿的眉眼有她年轻时?的影子,生了?这样一张脸,男人不可?能不对她好,可?一时?的好是靠不住的,爱是这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,男人爱你的时?候,可?以将你捧在手心,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?你;不爱的时?候,弃如敝屣,心若铁石,比什?么都无情?。
她想到什?么,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,打开手绢,里面是一块玉佩。
“这个给?你,娘用不上了?,你自己?拿着,当个日后的倚靠。”
婉瑛接过?来,玉佩触手生温,通体呈羊脂一般的颜色,洁白?晶莹如高山雪,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,底下缀着明黄穗子,上面雕刻的是麒麟。
这是小时?候偶然认识的一个贵人送给?她的,这之后没过?多久,她就和莲夫人搬去了?慕府,起初日子过?得很是艰难,莲夫人要靠卖针线绣品才能勉强维持生计,母女俩曾多次动过?将这枚麒麟玉佩当了?的念头,但最后还是留了?下来。后来婉瑛嫁来玉京,她担心莲夫人没有财物傍身,就将玉佩留给?了?她。
婉瑛正端详着玉佩,外间又传来春晓犹豫的声音。
“小姐……”
只怕是宫里又来人催了?。
婉瑛将玉佩塞入袖中,起身出门,却在看清来人时?,脚步一滞。
庭院阶下站着的不是吕坚,而是皇帝本人。
他穿着一袭月白?常服,正背着手仰头观看枝头筑巢的鸟雀,听到脚步声,缓缓转过?身来,唇畔含笑。
“夫人久久不归,为夫等得心焦,特来接夫人回家。”
*
上午,刚散了?朝,姬珩换下繁重的冕服,叫来吕坚问:“小九什?么时?候回来?是不是该去接了??”
吕坚面有难色:“陛下,娘娘才走了?……一个时?辰不到。”
姬珩神色一僵,掏出怀表一看,还真是。
他只好作罢,先去御书房批了?会儿折子,可?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,平时?不觉得,时?间竟过?得这么慢,等了?好半天,时?针才转过?一圈。
好不容易捱到午时?了?,立马打发人去接,得到的回答是还未用午膳,等用了?膳再?来。
姬珩只得自己?食不下咽地用了?午膳,又去承恩宫小憩了?会儿,午睡醒来,又打发人去宁远伯府,人还是没接到,说是在和虞夫人喝茶。
这回姬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?,冲吕坚说:“你亲自去接,人接不回来,你也别回来了?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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