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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卿想起书中她的结局,浑身发冷,打了个寒颤。

待太阳渐渐西斜,织坊里的娘子们纷纷准备回家烧饭,郁卿也搬起浸桶往水沟边去。

迎面走来作坊的管事,郁卿心道不妙,赶忙绕开。

紧接着她腿弯一痛,整个人摔在积满脏水的砖地上。浸桶咕噜噜滚到一旁,泼出来的水惹得旁边娘子“啊呀”大叫。

身后传来管事刺耳的笑声。

郁卿闭了闭眼,缓缓爬起来,手臂和膝盖都生疼。

明日就要结月钱,管事偏要今日找茬。先故意骂她做工懒怠,快下工就当着众人的面踢她。

郁卿气得浑身发抖,有几个好心娘子为她拾来浸桶,拿抹布给她擦擦手,低声安慰她:“算了,别理他。”

“摔坏浸桶,扣两天工钱。”管事讥讽道。

郁卿冷冷道:“那是你踢坏的。”

管事嬉皮笑脸:“我端着浸桶不成?”

郁卿没有再说话,死死盯着管事大摇大摆地走来。

越过身边时,他还吐了口痰:“看什么看?”

郁卿捏着浸桶的手发白,谁也没料到,下一刻她抡起浸桶狠狠砸了管事脊背。

管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,踉跄往前摔进污水里,似是不相信郁卿居然敢打他,呆愣了片刻终于怒喊:“给我抓住她!”

可众娘子都被方才那一幕惊呆,举足无措愣在原地。

郁卿扭头抄起自己的箩筐就往镇口跑。

她双手发抖,眉头紧锁,路上见到人也不打招呼,一直回到山脚下的小院。

打开家门,熟悉的声音传出:

“回来了?”

短短四个字,有如定海针,让郁卿突然回神。

她回家了。

小小一间屋子里,天未黑也点着温柔的烛光。床对面就是案台。案台前的轮椅上,坐着一个年轻郎君。

他与这里格格不入,若孤松明月生在陋室。容颜气度太异于常人,让人总忽视了他只是身着麻衣,简单束发而已。

郁卿才意识到自己手脚已经冻僵,额前头发都打绺了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湿衣被料峭寒风吹透,她剧烈地咳嗽几声。

谢临渊双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:“出了什么事?”

“没事。”郁卿吸了吸鼻子,哆哆嗦嗦从背篓里翻出一包油纸,放在案台上,带着浓重的鼻音道,“我买了镇上的炸饼,你尝尝。”

她这幅模样甚是好笑,谢临渊转动轮椅到她身旁,拽住她的手臂,却意外攥得一手湿。

“走路不看路,掉水沟里了?”

郁卿嘟囔:“你才看不见路。”

说完她顿时心中后悔,林渊是真的看不见路。她这么说,他又该生气挖苦她粗鄙不修边幅。

谢临渊果然冷下脸。

片刻后,却道:“织坊的人欺负你了。”

郁卿僵在原地,不明白林渊如何猜到。

她本想说没事,刚一开口,眼泪却不争气地先掉出来。

郁卿也不清楚为什么,明明被踢倒在污水里也不算委屈。但林渊一问,她胸腔里沸腾的愤怒就转着弯地化作了难过。

她忍不住一顿痛骂,将管事骚扰她,想逼她委身,不得手就欺负她的事通通倒给林渊听。

谢临渊冷声道:“那为何还去这家织坊,故意找不痛快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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