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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在这里,例如我为什么要和她交流, 例如我来自何处。
但有些事情却记得很清楚。
那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太重要的小事,但我想,我也只有这些故事可讲了。
「我是一名军医」我说。
她看着我,艳丽的红眸越发鲜艳,就好像要流淌出光晕一般散发着她很期待很高兴的色彩。
我认命的叹口气,将那些过往的陈旧的东西整理清楚。
接下来要说的,是我的故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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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名随军军医。
手术刀是我的武器,冷漠是我的铠甲。锐利的冷光下,我摘除了成百上千士兵的残肢断臂。
切分人体,对我而言,和切分牲畜毫无差别。
除了脂肪是黄色这件事以外,在我眼里人和牲畜就是一种东西。
战争停歇时,我需要解剖非战争死亡的士兵的尸体,去研究他们的死因,避免敌人的生化武器的无声侵入,以及群体性的内部事件发生。
例如群体自杀,群体中毒,或者因精神问题而出现的大量的自相残杀。
我擅长这个。
尸体们生前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二三十岁,有男有女。但也有年纪特别小的或者特别大的,我手上经过过六岁的男孩,也遇到过六十岁的老人。
军医基地的环境很不错,但解剖尸体的环境一般都很差劲。没人要求我精确到每个人摄入了什么成分,只要看起来没问题就行。
好一点的解剖室是一个破损的棚屋,发青膨胀的尸体仿佛一戳就能爆开的气球,如果时间太久了,手术刀下去,腐臭的组织液就会四处飞溅,喷我一脸。
差一点的,就是在尸体堆里。
我在这边解剖观察,那边就堆着几十具完整或不完整的肉块,解剖台是块破木板,照明源是最廉价的刺眼的冷光灯。没有水来清洗组织,血液和组织液以及秽物胆汁到处都是,时间久了,我的白色外衣也被污浊成粽黄色。
只有我的手术刀,永远锐利,冰冷无情的割开一层层青白的肌理。
每个人的死因都是不同的,有的嗑1药,有的被噎死,有的伤口感染,有的吞毒自杀,还有的是被士兵凌虐而死,性别有男有女,有的甚至破损的分不清男女。
这在军队里并不奇怪,就算上报也没人去管。
「和我无关。」我想。
在我入职一年后,我从面向士兵的主刀医生转为了面向军官的专属军医。指挥官们很少上战场,所以我一下子就清闲下来。实话说,当我发现我只需要给那些大人物割割o皮的时候,我相当不适应。
因为我总想把它整个切下来,就像我曾经截肢的士兵一样。
男人的第三条腿也是腿,我真的是个截肢高手,在这方面我在军队里相当出名。
「截了你能装个金属的,不截就只能等着被o尸。」
每当我这么说,他们都会乖乖的泪流满面的满心欢喜的接受这个命运。
将我调走的军官是部队里有名的男女不忌的恶人,不少人都提醒我要小心,他必定别有所图。
我没在意,那和我没什么关系。
直到某天他突然把我叫了过去,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,在临走时,摸了一下我的屁股。
他完蛋了。
我没愤怒,只是突兀的分神去想。
其实我不讨厌,就算折辱我我也感觉不到痛苦。在长年累月的手术中好几次我的身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伤感染,直到高烧烧的我昏昏欲睡,我才有所察觉。
我不怕痛,也感受不到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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