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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一样在屋中癫狂着,它疯狂的舞姿在木门和隔断上敲击下黑暗的疯狂。
“你该怎么称呼你,我的造物、我美丽的人偶。”
女人捧着烛火,没有理会火焰的歇斯底里,只是娴静地端坐着,紫藤的和服衣袖随意托在地上,便晕染了一地花开。
她思考着,创造人偶仿佛是昨日的事,又仿佛度过了几个千年那么久,但没有名字……女人记起来了,她从未给过造物名字,同时,也没有给他任何期望和命运。
人偶只是沉默着,他有好多个名字,每个名字都代表了一部分的他,但哪个名字都无法说出人偶全部的真实。
他总是遗弃自己的名字,就像一场场背叛,他将过往径直抛下,在黑暗中奔跑,但不管他跑多远,那些名字都永远沉在他紫色眼底的海洋里,它们都没有消失,只是主人希望它们被埋葬,它们便暂时安静了下来。
但只有人偶自己知道,那不是埋葬,那只是短暂的沉睡,那些海底的炸弹总有一天会炸醒海底所有还困着的黑夜,这些黑沉沉的海总有一天会把他整个人都拖入深海的窒息中。
“罢了,既然你不愿多说。”
女人说完,从衣袖里掏出一把短刀,刀刃很薄,翻转间秋水流淌。她把刀丢向散兵,然后就扯开了心口的衣襟,“来吧,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颗心吗?”
烛火惶惶,她抬起脖颈的样子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黑天鹅,紫藤花被揉乱了,散兵接过了那把短刀。
人类的凡兵按理来说伤不了神明的一
寸皮肤,但在散兵接过的那一瞬,他仿佛听见了来自自己胸腔的呜咽,那里很空,原本属于心脏的位置现在只有一些黑暗的污水,但就在污水之下,散兵听见了自己的心跳。
心跳声就像菟丝藤,它紧紧地攀附着别人的心跳,那心跳属于创造他的神明,神明胸腔里面的心一跳动,他的心也跟着欢欣地一跃。
他的空寂被心跳声一下子填满了,血液便从那颗不存在的心迸发,从躯干流向四肢。
散兵的手突然温暖了起来,没有那么冰冷了,肌肤的温度和刀刃的冰冷奇妙的和谐起来。
散兵握紧了刀,木屐踏过木质的地板,发出吱吱声,窗户突然有风涌进来,这些喧嚣的风吹开了禁闭的房门,吹灭了唯一的烛火,皎洁的月光从房门处像水一样泼了进来,水滴溅得满地都是,暗紫女人晶莹如雪的脸也溅上了几滴月光,像水一样像下流着,只余一些花瓣似的模子在满月的脸庞上盛着月色清浅。
这哀艳的模样,正是稻妻人推崇的物哀表象。
但散兵没有家乡人的多愁善感,他只是仅仅攥着刀,以一种让他疼痛的紧迫感。百年间的夙愿,百年间的痛苦,只有疼痛才能让散兵清醒起来。
他的刀在快要刺穿女人的胸膛,剖出那颗心时停了下来,刀刃的冷光照在他脸上,痛苦、不甘和被愚弄的怒火都喷在那双琉璃的眸子里,“听好了,我只问一次,你是谁?”
散兵的身躯遮住了外界的月光,女人的脸在黑暗中变得浑浊起来,暗紫的长发逐渐褪去了紫藤的晕染,只有黑色黑得纯粹。女人握住了那把刀的刀刃,鲜血顺着秋水澄澈的刃不住向下流淌。
滴答,滴答,粘稠的血一滴到木板上,便再也无法洗净。
刀刃被向下按着,散兵想要松开手,但他身陷罗网,早就无法挣开。刀刃穿透肌肤的是恶心的粘稠感,血液从心口喷射出来,溅到散兵的衣服上、头发上和眼睛里,但那里剖出的不是一颗心,而是银白的枝丫。
枝丫替代心脏跳动着,带着魔性的光芒让散兵一动也动不了。
女人握住散兵的手,带着他触碰了她的心跳。
【时间的第五法(残缺):时间的边界到底在哪里?世界只能有一个同时存在于过去和未来的人吗?这一切都藏在时间的谎言里,只有打破时间的人,才能触碰世界的边界。】
【技能描述:存在、代价、位置缺一不可,记住一个时间只能有一个同样的存在,在付出代价后,献上正确的位置,你将成为时间的旅人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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