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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需要降降火了。”
霍庭深没有接话,却将手中杯盏放到桌上,自觉地伸了手腕过去。他最近也察觉自己情绪频繁失控,怀疑身体或者心理出了问题,又对医生本能的排斥,没去医院。
如此听话倒把霍启安吓了一跳。
霍启安年轻时跟着老中医学了五六载,说多厉害不见得,但皮毛还是懂点的。
他按在霍庭深脉上,眉头蹙起,三四分钟都没说出点什么,霍庭深收回手,点评:“庸医。”
“我可不是庸医,我把出来了,但不敢说。”
“说。”
“……说了,你肯定要生气。”
霍庭深面色不虞,目光吃人一般。
吓得霍启安立刻站起身,思考一会儿给出结果:“欲求不满。只能看吃不了,放谁身上都着急上火。”
他意味深长道,“庭深,该泄泄火了。”
院里的风轻轻拂过,带起一阵茶香,霍庭深怔了片刻,眼睛一抬,杀气四起。
一眨眼功夫,霍启安连跑带跳,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性功能障碍这件事,敢放到明面上说的只有霍启安一个人,两人自小一起长大,平日亲近些。找人协议结婚,等妻子“怀孕”后将其送到国外备孕,再等“孩子“四五岁后送回霍家,平息那些流言蜚语的主意,也是霍启安想的。
这些年霍启安虽然弃医从商,平日却喜欢看些医书,大概率不是瞎说。他可能真的欲求不满。
脾气暴躁、频繁发怒的表现,的确是从结婚后才出现。
窗外细雨飘落在手腕,他静静垂眸,想起温瑜细腻肌肤滑过自己腕骨的温凉触感,诡异的、躁动的陌生情绪再度在胸腹中升起。
他伸手抹去雨丝,起身,喝掉那碗凉茶。
手机铃声忽然响了一声,温瑜给他发了一朵小粉花,紧接着问,“可以养只小狗吗?超级可爱的。”
霍庭深对宠物无感,无所谓她养不养,正要放下手机,她又发来了湿哒哒小狗的照片。小黑狗前爪乖乖地搭在她手里,眼睛像两颗黑豆,无辜地看着镜头。湿成一绺一绺的乌黑卷毛贴着温瑜的锁骨,越发衬得她肌肤雪白莹润。
霍庭深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,无意识地轻轻叹气。照片是俯视角度,他甚至可以看见一点不该看的。
温瑜的眼睛比小狗还要可怜兮兮,祈求地看着他。
“拜托拜托。”
霍庭深按下三个字:“随便你。”
紧接着收到五个字“谢谢霍先生。”
附近街道有个宠物医院,温瑜带着小狗洗澡看病打疫苗。万幸的是,它除了吃的多拉的多以外,没什么毛病。
小狗听话又黏人,跟在她身后头,尾巴摇地像螺旋桨。温瑜暂时没给它起名字,她准备让霍先生来起,加深下他们的感情,以防哪天小狗惹他生气被丢出去。
她抱着洗完后香香软软的蓬松小狗收拾衣服,一个深蓝色信封从前几日参加宴会的手袋里掉出来,火漆印上夹着朵紫蓝色的小花。温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过这种东西,打开之后,里面只装着一张卡片:
『你捡到了垃圾』
是打印出的字体,除此之外,上面再没有一丝信息。温瑜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没看懂什么意思。
这些天她没捡过什么,难道是指——
她怀里的小狗吗?
温瑜轻轻捂住小狗眼睛,“宝宝别看,不是说你。你才不是垃圾,你是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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