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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意浓浑身都痛,哭得头和眼睛也都痛,也没怎么看他。
两人的眼睛都看着物理题,午后的斜光通过窗户落进棱形光影,方泽曜忽然用按动笔咔哒咔哒敲桌子:“你男朋友为什么和你分手?”
秦意浓知道他误会了,但她只是淡淡地说:“没分手,是给我买的周年纪念日礼物感动到我了。算这道题,两次都是出在同一个错误上,说明你对这里记得不扎实,记到错题本上。”
方泽曜猛地站起来,冷冽的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刺了两眼,摔笔往外走:“困了,去做几个俯卧撑。”
秦意浓头疼地揉了揉眼睛,事实上她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不要刺激到这个高三生。
若是换成他此时在高二,她甚至都会说是男友跟自己求婚时被感动到的。
三分钟后方泽曜喘着粗气回来,卷着衣摆向上脱了套头卫衣扔床上,他里面就一件黑色跨栏背心,小小年纪练出肌肉来了,他冷冷地说:“还有一个多月,等我考完的。”
秦意浓只当作没听懂他好似要去打她男朋友的意思:“高考结束去旅行吧,西北适合你,去转转。”
方泽曜面无表情:“没意思。”
给叛逆的高三生补完四个小时的课,秦意浓被气得全身更痛了。
他是没有父亲的单亲孩子,母亲事事依着他,凭着一张迷人好看的校草脸在社交平台有大量粉丝,期末不控分按水平考年级第一,即便常常打架挂着一脸伤也会得到校方的特别关照,正是最肆意妄为的年纪,时刻给她一种他高考若是心情不好就控分复读的嚣张与愚蠢。
“方泽曜,”秦意浓在换好鞋后直起腰抬眼看他,终究还是对他说了些她平时不会说的话,“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,有色弱矫正眼镜,也有本身是色弱却成为艺术家的人,我不确定色弱是否可以成为优秀的建筑师,但如果你想学艺术,或许色弱也是上天给你的另一个天赋。色弱不影响你分辨黑白灰这些无彩色,如果你将黑白灰这些不同深浅亮度的颜色运用得很好,比如雕塑这些,方泽曜,你是有未来的。”
方泽曜散漫地倚着墙,桃花眼耷拉着:“知道了,你走吧,不送。”
秦意浓对他这个态度一时气结,丢下一句“不用送”,推门走了。
她离开后,方母端着水果出来,对儿子态度好的不得了,轻声细语着讨好地笑:“曜曜,秦老师怎么走了?我不是说让你留她坐会儿的吗?”
方泽曜懒得解释,冷漠说:“她有约会。”
说完“砰”的一声甩上房门再未出来,留母亲端着一盘进口水果僵站在原地。
夏时衍开车将老两口送回去后,赶着五点前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接秦意浓。
他站在车边,看见秦意浓好似是冷着脸出来的,挥手笑:“被不听话的学生给气到了?过来哥哄哄你。”
秦意浓蓦的浅笑了出来。
“上车,”夏时衍接过秦意浓手里的包,为秦意浓打开车门,手放在她头顶挡着,“知道吗,你哥我还没给谁挡过头顶。”
秦意浓蓦然想到了夏叶繁,弯腰上车的动作停了停。
“所以为什么会生气?怎么教都教不会?”夏时衍问。
秦意浓抬眼看向车里面。
在上家教课之前,她发觉她跟生父生母的相处让她有压力,情绪一直都在紧紧绷着,这是她自己都没料到过的情况。
现在看到他们不在车上,她悄悄松了口气。
“有点固执。”秦意浓说。
夏时衍没急着开车走,撑着门跟她闲聊问:“一次家教四小时,多少钱?”
“一千。”
夏时衍低头拍自己裤子上不存在的灰。
这一刻心疼得厉害。
秦意浓赚的这些还不够夏叶繁吃一顿饭的。
夏时衍掩下心里的疼惜,随口问:“一个月四千,学生家里很有钱么?”
秦意浓说:“也没有,学生是单亲,母亲是打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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