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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7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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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心按在男子的肩膀上,直起腰,双腿恢复了些力气,“不好意思。”

裴衍翎挑眉,他看着水雾疏离的远离他,从他的身侧离开,仿佛他们只是不熟的陌生人。掌心收拢,手指摩挲了一下,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刚才扶住女子时,肌肤的柔嫩触感。

葬礼之中,水雾的话不多,裙摆及到脚踝,保守的布料裹紧着纤细的腰肢,眼尾下晕着浅淡的胭红,像是前一夜曾哭过,显出一种纸片般单薄的易碎感。

装的像模像样,站在裴榆的黑白遗像前,新丧夫的小寡妇,明里暗里不知道吸引了多少隐晦的觊觎视线,而她还毫不知情,静静的垂着眼睑,守着遗产,在他人眼中像是遗产本身。能者居之。

整个葬礼很累人,裴榆的父母并没有出场,现场与裴榆关系最亲近的人只有水雾和裴衍翎这个弟弟。她要不断被迫的接受各种人的搭话,听他们吐露出不知真假的惋惜,哀悼。

他人再温柔的劝慰似乎都不能令水雾展颜,看上去倒是很听裴衍翎的话,演的像是真心伤心,心如死灰。

好像她有多爱那个丈夫。

明明就只见过两面,一次拍婚纱照,一次去民政局登记。

婚礼都还没有办,裴榆就死了,直接举办了葬礼。

哪里有什么感情。

分明看出她不愿意交谈,来到她身旁的宾客仍旧络绎不绝。后来有人借着安慰,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温言细语,恨不得她能够依附在他怀中,视线仿佛要将她从头到脚吞噬。

水雾不适的后退,她的眼眸向旁边看去,似乎想要令谁来救她,后来目光落在裴衍翎的身上,无形中像是求助,信赖的望他。

裴衍翎单手插着兜,站在一旁,他没穿黑色西装,短t袖,红色皮夹克,对死人极度不尊重,不驯而冷厉,旁边有一小圈中空地带,却没人敢斥责他,也没人去他面前打扰。

裴衍翎戏谑的盯着她,原本没打算帮她,但看着那些不知道远了多少代的亲戚、公司里的董事也敢用贪婪的视线舔。舐她,他却突然觉得不悦恶心了起来。

他再怎么看不上裴榆的这个妻子,也轮不到这些人来沾染。他还嫌眼睛脏。

裴衍翎看不出水雾这个性子是不是装出来的,仿佛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,无辜又柔弱,谁都想不到她会是凶手。

若是装的,那她还真是既心狠又狡猾。

裴衍翎站到了水雾身旁,他不用说什么,仅仅表露出一个态度,那些宾客自然便收敛了自己的行为,不再用那样直白的神情直视水雾。可哪怕如此,人们话里话外仍旧透露着殷勤,想与她交换联络方式,狂蜂浪蝶扑腾着扑棱蛾子的翅膀,散发着求偶的恶臭气息。

水雾向裴衍翎的方向看了一眼,眸中流露出几分感激。仿佛辨别出裴衍翎的善意,于是本来对他一视同仁,不搭不理的女子稍稍向他的方向接近了一些,抿唇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微笑。

裴衍翎的黑眸漠然,指尖相互蹭了蹭,莫名想要用力掐一下女子的脸颊,将那一片肌肤拧红,暴虐之色一闪而逝。

直到最后,宾客渐渐陆续离开,水雾很懂事的一直留在了最后,帮她死去的丈夫完成了这个葬礼。虽然不管是策划流程还是邀请宾客,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裴衍翎完成的。

灵堂里,棺材已经被抬走,掩埋在了泥土之中。看着棺椁入土时,水雾其实心中松了一口气,虽然知道可能是心理安慰,但是葬礼结束后,她总觉得勒在她脖颈间的那根死亡的弦似乎松了一些。

可能是满意于她在葬礼仪式中的良好表现?

女子背对着门,站在遗像与牌位前,身影有些孤独,她伸出手,指尖似乎点在人像的眼角。

其实水雾也不是故意要做出这种姿态,她只是微微有些出神,裴衍翎和裴榆真的长得很像,最大的区别是气质不同,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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